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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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维米尔:《戴珍珠耳环的少女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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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维米尔 《戴珍珠耳环的少女》(1660-1665)

  创作媒材:画布 油彩 46.5*40公分

  收藏地点:海牙 莫瑞修斯博物馆

  这是一幅谜一样的作品!黑暗中浮现的是拥有娇嫩脸孔、湿润双唇、下颌至颈项间呈现一弯细线,以及一双小灵大眼的花样少女,她明亮的凝眸中隐含着热情,正率直地召唤着画外的你。画中浓重暗沉的背景里,赫然出现亮丽女子的孤影,这种画法在维米尔的现存作品中仅这一幅,同时也是他的肖像画中,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幅。

  这幅画和他大部分的肖像画一样,认不出画的是何许人。他的笔法绵长流畅而细腻,画中少女披的丝巾像是伦勃朗的模特儿常用的东方式道具,正适合将她们打扮成“旧约”里似曾相识的装束。画中光线聚集在少女碧蓝的丝巾和脸上,维米尔活灵活现地勾勒出少女的神情,将她的犹豫表现得极为传神,画中的她踯躅于明暗之间,仿佛此去即与我们永别。若将这幅画列入维米尔最受欢迎的作品之中,理应当之无愧。

  30岁的维米尔(J·vermeer)对美充满着热情的渴望。他画朴素的少女,也画艳丽的贵妇,画她们身上熠熠生辉的珠宝。他喜欢她们身上的优裕、娴雅、满足的感觉,因为这同时也是他的生活状态———这时他还没有一大堆的孩子,又刚刚被选为德尔夫特城的画家公会会长,生活、事业都是阳光明媚的。

  维米尔是一位生活在17世纪荷兰德尔夫特城的画家。那时的荷兰已经是没有专制、没有君主的资产阶级国家,人们的生活井然有序,富足而优越。维米尔一生生活的城市德尔夫特,今天可能名不见经传,在当时却是“全欧洲最清洁的城市”。在透明的空气与阳光中,画家视线中的色彩也是那样纯净、鲜明,于是红、黄、蓝三原色构成维米尔的画面的色彩印象,轻快、明亮而又柔和。

  《戴珍珠耳环的少女》就是他这时期的作品。他的模特儿坐在深色的背景中,侧光打过来,少女细嫩的皮肤、清澈的眼睛就溶化在光芒之中了。

  少女侧身而坐,轻轻地回眸。或许面对着年轻的画家她有些局促,她用一双清澈的眼睛试探地看着画家,似乎想说些什么。维米尔发现,她的这种欲说还羞的表情,比他画过的一些显出了矜持的商人的贵夫人可爱与优雅,他很少能遇上这么动人的神态。把这分美丽留在我的画布上,他欣喜地对自己说。他甚至不愿去画哪怕是一点点的背景了,干脆都涂黑了;黄色的、蓝色的头巾也松松地、大块面地用笔带过,惟独这平凡而生动的面庞,他花了心思细心地描摹。

  画完了。黑色的背景;黄、蓝头巾,棕色衣服,仍是惯用的三原色搭配,只是稍微减少了红色的分量。看上去很和谐,很安静。画家端详着自己的作品。似乎少了些什么,画面有些沉闷。把哪里提亮呢?维米尔思索着,很快又动起了笔。不一会儿,少女耳后的大珍珠便闪烁于阴影之中了,那么周到的反光、高光,让人无法忽视它沉静的光芒。珍珠与少女的脸颊相辉映,终于完美了。

  我们必须知道的是,这幅画只有46×40厘米大。维米尔画这颗珍珠的细心和卓越的技法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。或许画家有一点点炫耀技法的“虚荣心”,那又怎么样呢,毕竟只有他才能在这么小的画幅上轻松地挥洒啊。

  西方美术史上,维米尔是屈指可数的画“小画”的大师。虽然辞世两百年后他才被发现,但毫无疑问的是,维米尔是任何西方美术史都无法忽略的大师。这个高尚的地位,是当年作为画家公会会长兼画商的维米尔自己可能也不曾想到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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